没有没用的东西,只是你没有找到没用东西的有用之处。
人类很早就知道排泄物发酵以后可以作农作物的肥料。
其实,排泄物不止是能够作肥料,排泄物可以作沼气的原料。
英国有一家以粪便为原料的发电厂每年可以处理160万吨粪浆,可发送2兆瓦的电力!
在某些特殊场合,排泄物可以派大用场!
布鲁塞尔的街头,有具世界文明的雕塑:“尿童”,
他的尿不是浇灭了炸药的导火索,保住了城市吗?
火场逃生的时候,在找不到水的情况下,
用尿打湿衣物,蒙住口鼻,把有毒的气体过滤了
(实际上是溶解部分有毒有害的气体)
火灾中,许多人不是烧死的,是毒死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
尿也有降低吸入气体温度以免灼伤呼吸道的作用。
在被掩埋的坑道里或地震的废墟中,
用自己的尿解自己的渴等待救援,
人可以几天不进食,但不能几天不饮水。
有段时间,神州大地风传饮尿疗法——
自己的晨尿(美其名曰回龙汤、轮回酒),
取中段空腹饮之,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在中国的民间,饮尿治病是早有流传:
听说小偷被逮住遭痛殴之后,立即喝下自己的尿就能逼出内伤。
听说常饮小童的尿可以延年益寿、延缓衰老。
中医学也有记载,称人尿能降火滋阴,溶血栓治损伤,疗难产下胞衣。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列举了几十种用尿治病的方法,并说:
“小便与血同类。” 中药中的“人中白”与“秋石”就是用人尿制作的。
中药与中餐一样通常有很好听的名字,
行外的人一般不清楚“紫河车”是人胎盘,难得的补品;
蝙蝠粪便叫夜明砂,据说可治夜盲;
鸽粪叫左龙盘,可消肿、杀虫;
麻雀粪称为白丁香,可润肾、消积除胀。
“人中白”是放了若干时日的人尿中白色的沉淀;
而“秋石”是将人尿加上其它矿物炼制的,
最可笑的是由于该词中的诗清与画意,
常被取为人的名字。
既然“人中白”是从人尿中提取,
那么“人中黄”就是从人的大便中提取哪?
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其实不然。
制取“人中黄”的方法是这样的:
将甘草粉末,装入竹筒内,
密封后浸入清水粪坑中若干时日取出,
清水漂净至无味,阴干,取出其中的圆柱体晒干即得。
有在大众场合公然抢“尿”饮的事情发生:
在布鲁塞尔,那位诞生于1619年的“尿童”平时“撒”的是自来水,
狂欢节时“撒”的却是啤酒。
成千上万的人,争先恐后喝“尿”——
不是没钱沽酒,而是从那里出来的酒特别好喝!
古时候,人粪尿为守城者用来对付攻城者的武器之一,
人粪尿当然不像滚石檑木沸水熔化的金属能致人伤亡,
但其心理威力还是相当大的,尤其对于迷信及讲卫生的人来说。
有造假者将新造的铜器放入粪坑一段时间后冒充古董。
人的大便是狗们的好食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千万不要以为吃屎的狗不是好狗,
也不要以为吃屎的狗的肉不好吃,
更不要在吃吃屎的狗的肉的时候恶心。
许多动物是吃屎长大的。
在许多地方人们用鸡粪喂猪,再用猪粪养鱼。
当然也可以直接用鸡鸭粪、喂鱼。
牛粪发酵后酸甜香软、略带酒味,猪极爱吃,长膘快速。
有一种蚁的主要食物是蚜虫的排泄物。
这种蚁用触角抚摸蚜虫,蚜虫禁不住这种刺激,
蚜虫挺起腹部,一滴一滴地分泌,蚁便悉数吮吸舔舐。
为了获得稳定的食物来源,蚁还会“饲养”各种蚜虫。
为了作物的丰产高产稳产,
蚁会毫不留情地消灭蚜虫的敌人——瓢虫,
甚至不放过瓢虫的幼虫。
连那些与蚜虫争食植物的天社蛾,亦在蚁的杀灭之列,
有一种著名的以吃屎为生的动物——屎壳郎,
其实它的学名很美丽——圣甲虫。
成年的甲虫努力地收集哺乳动物排泄出来的粪便,
搓成圆球(因为它们懂得滚动摩擦远小于滑动摩擦?),
不辞千里地把粪球推到巢穴里,
然后在粪球里下卵,幼虫孵化后,
以粪球作为食粮,得以顺利长大。
蚕的排泄物——蚕沙,
不仅是上好的鱼饲料,还能祛风湿、和胃化浊,具有药用价值。
从蚕沙中可以提取天然色素——
叶绿素(干蚕沙中叶绿素的含量是绿叶的5倍左右)以及果胶,
而果胶又被广泛用来作为食品添加剂,
谁知道我们吃的果冻、软糖里是否有蚕的排泄物呢?
也发生过人食人屎的事情。
且不说见诸报端的老师逼学生吃屎,
也不说某些人在死亡与吃屎之间被迫选择了后者。
笔者想起小学时代听老红军做的报告,老红军说当年长征过草地的时候,粮草十分紧张。
因急行军也因了无薪柴,红军当时生吃青稞麦,
难免整粒麦子吞下去,整粒麦子拉出来,
后续的部队在极度缺粮的情况下,
就把前行部队拉下的东西用水洗了,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古代的靓女用排泄物为自己美容。
在古代,威尼斯的金发女郎为了使自己的头发更加美丽,
把狮子尿洒在头发上. 然后坐在阳光下晒.
由于尿中的酸性物质具有漂白作用, 头发的金色变得更加诱人。
古代阿拉伯妇女用骆驼尿洗发, 使头发闪亮, 而不顾那难闻的腥臊味。
骆驼尿还有另一妙用:抹在皮肤上用来驱蚊。
古代埃及艳后在炎热的气候中仍然保持皮肤的滑嫩洁白,
其秘方是用鳄鱼粪加驴奶调成糊状搽在面部。
据说古代烽火台上烧狼粪以报警,“狼粪烟直上,烽火用之。”
其实在无风的情况下,所有燃烧时产生的烟——
混有燃烧物的小颗粒和小雾珠的气体——
由于热涨所以密度小于周围的空气,因而总是直上的。
为什么非用狼粪不可?更何况狼粪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虽然说那时的狼比现在多得多。
又有人认为狼粪烧的烟不易被吹散,
老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狼粪烧的烟比别的烟更凝聚的道理,
既然狼烟可以,为什么狗烟不可以?其它犬科动物的不可以?
有学者认为之所以有狼烟之说,
是因为古代的汉民族把入侵中原的少数民族称为“狼兵”,
其统治者被称为“狼主”,
那么把因“狼兵”进犯而烧的烽烟称为狼烟就很好理解了。
有的人以为写厕所、说方便已是不雅,谈排泄物更是大逆不道。
其实在科学昌明的今天,没有什么是不能谈论的!
在堂堂的东京科学博物馆曾经举办过一个“令人喷饭”的展览:
专门展出各种动物与人类的粪便,
展品中最令人注目的,包括有一堆四千五百年前的粪便形成的化石,
那一堆是由一名新石器时代日本仔留下的。
这次展览可算是日本博物馆有史以来“最污秽”的展览。
但主办单位强调,它具有环保意识及教育意义。
说也奇怪,这批粪便展品似乎很有吸引力,参观者不绝于途。
展览的代言人说:
“我们希望教育孩子们对他们的健康负有责任,
亦希望他们明白他们所做的事情会对环境产生甚么后果。其实你们可以从粪便中学到很多东西。”
我们当然可以从粪便中学到很多的东西,
这里面不仅有医学上的意义(医生从大、小便的外形与内涵中寻找病之所在),
也有考古学上的意义(考古工作者从古人的粪便中可以知道当时居民食物的构成以及寄生虫的信息),
我们可以从粪便、这种与生物紧密相关的物中探求其中的理,
是为物理,是为格物致知。
我们不仅可以从粪便中学到更多的东西,
我们更可以利用粪便中的可用之处,
为人类某福利。